李和自顾吃自己的饭,一盘白菜炒肉一会儿就不见了。他又拿着白面馍馍蘸着汤吃,蘸一下,咬一口,再蘸一下,再咬一口,汤本就不多,囫囵几就没了。他不甘心,拿着馍馍在盘子里擦了好几遍,直到抹去了所有的油水,所有的汤汁儿,盘子光亮的像洗干净了一样,才肯放下盘子,把最后一块馍塞进嘴里。

        “可惜。”心里大舍不得。

        只有吝啬才能让他战胜心慌。有钱没钱,有本事没事,他都这样,乌鸡是乌在骨头上的。

        吃完以后,他就挨着门边坐着,门也没关,他害怕张老头喊电话他会听不见。冷风灌进了他的脖子,一个激灵,他站起来套上了袄子,没有再坐下,径直的去张老头家。

        张老头一家人还在吃饭,见李和进门,张老头给他挪了一个凳子,客气的道,“过来喝点?”

        “不用了。”

        张老头嘿嘿笑道,“粮食酒,越喝越有,来端着。电话来了就接是了。”

        “不客气了。”李和接过酒,围着炉子坐下,见鸽子棚里面放了张床,就问道,“哪里放着干嘛?”

        张老头道,“迁户口来不及了,放张床。”

        “没听说要拆迁啊。”李和心里很肯定这一片大概是不会迁的,记得后面是发展成了旅游景点,“就是真拆迁,你这也是违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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