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苏墨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拿着那一沓单子朝着我走了过来,勾着那阴瑟瑟的笑容说道,“郑霖,你一直标榜自己是干爸,那你是不是得在你干儿子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准备点见面礼?正好,我要在这里守着林依依,你帮我把这些东西处理掉吧!”
苏墨说着,就要把他一沓单子往我怀里塞,我拉着一直傻站在旁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的李佳就朝着走廊另一头走去。一边走,一边煞有其事地说道,“李佳,你刚才不是说尿急想要去卫生间吗?欧巴这就带你去啊,我跟你说,这人啊……憋什么都不能憋尿,尤其是对这女人来说,特别容易衰老。”
我随口扯着的时候,李佳听的倒是挺认真的,还很有求知欲地问道,“还有这种说法?我之前怎么都没有听说过?哎,想林总在依尘的时候,总喜欢在我要去卫生间的时候,打内线电话。我就算是再急,也不敢吱声,只好硬邦邦地站在那里等林总吩咐完才敢不要命地冲着卫生间冲去,怪不得我感觉我这一两年老的这么快!”
李佳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我不由地嗤笑一声,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我冲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很有可能是你们林总掐准了你内急的时间,故意整你呢,她从小就这么重口,每年愚人节的时候,全班同学都最怕她笑眯眯地走过去,常常是让人防不胜防啊!你最好期待我们家干儿子淘气一点、粘人一点,这样的话,林依依还能晚一点回依尘去上班,可以让你在秦书沐的羽翼下继续嚣张一段时间。要不然,就凭你上一次喝醉之后,大言不惭说的那些忤逆的话,林依依回到依尘的第一件事估计就是拿你开刀!”
说完,我便微微转过头去看着身后那人影,就见苏墨已经迈开脚步朝着楼下走去了。顿时,我就松了一口气,而李佳这时候却露出了一脸的苦相,惊奇地问道,“郑警官,你怎么也知道这件事情?林总跟你提过,还是秦书沐跟你提过?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甚至对这件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了。还是第二天上班翻手机的时候,才在通话记录里发现前一天晚上我给林总打过电话。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我到底跟林总说了些什么,便拿着手机去问秦书沐是不是他在我醉了的时候,借用我的手机给林总打的。结果,秦书沐却摇了摇头,说是我当时一边走着一边数落着,从韩文宇一直数落到林总。然后,便不顾他的劝阻非要打电话给林总,还叽里呱啦不要命地说出了那么一通话来,秦书沐说他当时想要拦都拦不住。”
听到这里,我已经开始在心里哀叹了:妹纸啊,你还是太年轻啊!林依依天天说我智商是硬伤,我看你这智商也没有高到哪里去啊?你说那话的时候,秦书沐他会拦着你?看他那么受不了林依依那个媒婆的乱牵红线,估计是一路诱导着你给林依依打电话的吧。顺便,在一旁拍手称绝地忽悠着你,把心中隐忍的不快全部都吐露出来。
不过,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李佳的唠叨倒是没有停下来,“秦书沐当时跟我复述了几句,我自己都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后来我一直忐忑不安地等着林总给我打质问电话,可是,一直也没有等到。我就心想林总的全部心思肯定都在小宝宝身上了,无暇顾及其他;或者人都说‘一孕傻三年’,还容易记忆力衰退,林总当时听完了就忘了;再或者就是林总马上就要当妈妈了,整个人也都跟着温柔起来了,肯定理解我当时只是酒话,并不是故意要忤逆她的……”
还没有等李佳在那里意淫完,我就实在听不下去了,“得得得……小助理,你就别在那里自我安慰了。‘一孕傻三年’这句话,你欧巴我就当是没有听见,有本事你上林依依跟前说去。至于你畅想的那种‘温柔’的事情,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这两字跟你们林总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也不论林依依是少女、少妇还是老妇……”
“而你郑霖欧巴之所以能够知晓你那段雄赳赳气昂昂的控诉词呢,是因为你那位敬爱的林总已经在你打电话的时候,全数录下来了。我想……你们林总要是真的如你所说如此地健忘或者宽宏大量的话,应该不至于录下这么个证据的。所以,李佳啊,趁着你们林总休产假的这几个月,你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吧!反正,几个月之后,你的人生基本也就告别阳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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