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河听到天帝的最后一句话不禁蹙了蹙眉,他不明白什么叫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出厉昭然”,这句话听起来实在古怪,厉昭然分明是被崇辉君吸引而来,何以……
蓦然,紫河想到了什么,像是被骇到了一般,脸上血色尽褪,他木木地转头看向依旧站在门口的月闲,那张面容依旧姣好如月,只是比月更要阴冷三分。
“是你……崇辉君会入魔,都是你在暗处一手操控的?!”紫河惊愕的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原先对月闲生出的怜悯之情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月闲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听到“崇辉君”三个字时眉心微动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她又变成了冷漠的样子。
“不错,是我。”月闲冷冷开口,她眉梢眼角的怒气和恨意还没有完全褪去:“只要一想到厉昭然此刻正在三界某个角落快活,我便恨不得能拆他的骨,喝他的血!”
“崇辉君是你的亲侄子,你竟然也能下得了手?”紫河不可置信地看着月闲,他怎么也想不通,即便是要报仇,月闲也不该利用自己的侄儿,甚至把他害到如此地步。
“紫河真人这话说错了,不是我故意要对他动手,实在是他咎由自取,若他没有练那本杀妻证道的邪书,这之后的一切便都不会发生了,我不过是激出了他体内的魔性而已,就算不是我,或许百年,或许千年,早晚有一天,崇辉也会像当年的厉昭然一样入魔,既然早也是入魔,晚也是入魔,还不如让他助我一臂之力,帮我引出厉昭然。”
月闲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计谋得逞的得意,像是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紫河看着月闲嘴角的隐隐笑意,心中一阵阵地发凉,他知道长帝姬被拔走情丝,待人凉薄些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己当初也经历过同样的事。
可紫河怎么也不会想到,月闲竟然凉薄到了这个地步,或许是被关在灌愁海整整三千年的缘故,她已经从当年明媚单纯的女子便成了一个心中只有怨毒和仇恨的怪物。
紫河每说一句话,便觉得胸口的热气从口中喷薄而出,心里便更冰凉了一分:“是你撺掇崇辉君去弱水找回我的情丝,也是你故意骗我说天帝不会对崇辉君处以极刑,对不对?”
月闲眨了眨眼睛,眸中闪过了一丝光彩:“其实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要感谢紫河真人和青丘六皇子才对,若不是我日日去灌愁海告诉崇辉,你与那六皇子一日胜似一日亲昵,他也不会因爱生妒意,因妒生怖,去弱水找回情丝不过是最后一击而已。
不过紫河真人放心,我从来没有真正想过剔除崇辉的仙骨,之所以骗你也只不过是担心你出现在斩仙台上会搅乱我的大计而已,如果到了危急关头厉昭然仍旧不出现,即便天帝不开口,我也会下令停止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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