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河默不作声地看着崇辉君,若是放在从前,或许他还会相信天帝看在与崇辉君伯侄情分上,能饶过崇辉君一命,但今日斩仙台上发生的事则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天帝端坐断极亭内说出“行刑”二字之时,语气中并没有半分的不舍和隐忍,足可以见他对崇辉君到底留有几分顾念,就像魔尊说的那样,如果崇辉君回到天庭,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局面也可想而知。
魔尊看出了紫河的动摇,微微笑了一下:“冯临,既然是小情人见面,那我们也不要不识趣地留在这里了,走,跟我去院子里,我们各司其职,你去浇菜松土拔草除虫,我在一旁喝茶。”
“是,属下领命。”冯临跟在魔尊身后走出了内室,只留下了紫河与昏睡的崇辉君独处。
紫河缓步走到床沿边坐了下来,怔怔地看着崇辉君的面容,片刻后又将视线缓缓下移,挪到了崇辉君那只受了伤的左手上,鲜红色的皮肉中露出斑点白骨,叫紫河不自觉地伸手触摸了一下那伤处。
崇辉君像是感知到了痛楚一般,忽然颤抖了一下,脸色瞬间白如薄纸,眉心也猛的蹙了起来,紫河慌忙缩回了手,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眼见着崇辉君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眉头也些微舒展开来,紫河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屋内一片静默,不知过了多久,紫河又探出手,徐徐停在了崇辉君左手上方一寸高的位置,接着一道淡紫色的光芒从他的指尖缓缓流淌而出,尽数泻在了左手的伤口处,不消片刻,那只伤痕累累的左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新的皮肉,很快便将白骨包裹了起来,几乎是眨眼间的工夫,崇辉君的那只左手便又恢复成了从前骨节修长,骨肉匀称的模样了。
做完这一切后,紫河将崇辉君身上的被子重新掩好,接着起身朝屋外走去。
院中,冯临正在给菜圃拔草,魔尊正坐在石凳上悠哉游哉地喝茶,转头见紫河出来了,这才站起了身,还不忘用拳头捶捶自己的腰:“紫河真人总算是出来了,可累死我了。”
紫河瞥了他一眼,眼中写满了“不要脸”三个字:“魔尊难道不是一直在这坐着喝茶吗?有什么好叫苦的?”
魔尊望天叹了口气:“紫河真人别看冯临好像挺勤快的样子,其实他从前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些活做得还不如我呢,我虽然是坐着喝茶,但要时时刻刻提醒他该怎么做,着实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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