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们再次就位,荷官戴着白手套的指尖在松绿桌面划过一道弧线,表示开始新一局游戏。
“你最近有和本家联系吗?”顾南衣输得没剩几个,示意荷官换钱,边不经意地和左侧那人闲扯。
“上周是爷爷八十七岁寿辰,怎么可能不联系。”萧徇铎舌尖顶着上颚,回答得极其自然。
顾南衣一个一个垒起新换的筹码,抹开自己的两张牌,看了他一眼:“老爷子寿辰那天我在,他还念叨你呢。你也是,这种日子都不回去,老爷子想你想得都抹眼泪了。”
池珏有只和田玉镯子,原本戴在腕上,因嫌打牌时与桌子相互碰撞,方才趁两人说话时褪了,她裙子上没有口袋,便随手放在黑胶包裹的桌沿,黑白相称,光圈莹润,极为醒目。
萧徇铎“嗯”了一声,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拿牌的手轻点桌边,表示自己已经查过牌,另一手拿起玉镯,塞进自己外套口袋保管。
“你们听说K城徐家的事了么?当家的现在还在接受调查中。”有几人从背后路过,其中一个男声飘过来,“听说他家有个独生子,不知现在流落到哪里,哎,真是…”
池珏下意识回过头去,远远瞧见一张完全陌生又平凡的脸。她愣怔地转了回去。
顾南衣放下赌注,饶有兴趣地偏头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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