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去公司拿资料,叫我们先吃。”
沈默菲答应了一声,抬头一看,正好撞上阿姨小心翼翼的眼神。
阿姨赶紧转头走到厨房去端菜。默菲苦笑了一下,在阿姨眼里,她应该是一个可怜的弃妇角色吧?她这个妻子刚怀孕,丈夫就在外面偷腥,而她做妻子的还这么淡定的忍气吞声。
阿姨一定很佩服她。
连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以前从未这样两面三刀过,给她感觉就像在演戏一样,一面是心里的不忿和矛盾,一面是表面上的迎合和忍耐,她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可是,始终是要走下去的,不是么?既然当初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做了这个孕母,遇上再大的困难也应该有个心理准备才是,要知道这个世上从来就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得到,也不会有永无止境的失去,什么都是相对的,她想要钱,想给哥哥换肾,付出的不仅仅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许……沈默菲自嘲的笑笑,也许还有像现在这样纠结的心理、两难的处境,更甚者,生完这个孩子后,她还要面对无止境的悔恨和痛苦。
之前是她一直没有放正自己的地位,他一开始就以温柔多情的面貌展示在她面前,她便理所应当的把自己和他当做了平等的双方来看待,他和她说情妇和孕母的区别,她才恍然大悟,是啊,她竟然奢望他会一直平等的待她,竟然隐约还期待着他像在波多黎各一样温情,可是她凭什么?对于连清池来说,她沈默菲没有任何资格要求他应该怎样,她早该想清楚这一点,却一直迷迷糊糊的过了这么久,直到那一晚他强势的将她压在身下,她才发现自己错得太离谱,心态摆得太不适当,所以才会觉得痛,才会无法接受,如果一开始她便是以一个代孕母亲自居,连清池对她做再过分的事,她也不会觉得难受吧。
心里明明能将这些道理想清楚,可是要若无其事的继续下去却那么难,有时候她也庆幸,幸亏父亲已经走了,幸亏她和钟佑良已经不相往来,不然,他们知道她日日过着这样的日子,会是什么心情?
阿姨不知道在哪里打印出一张食谱,贴在厨房门上。
默菲喝水的时候看到了这张巨大的食谱,研究一番,倒是有些感动,笑着和阿姨道谢。
“啊,这个啊……这个是下午你睡觉的时候,先生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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