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温凛被热醒了很多次,每一次热醒他都起身在漆黑的别墅里寻找傅观宁的身影。

        然而傅观宁并没有回来。

        他的别墅是一座很空很大的黑房子,因为总是有一个男主人不在这里。他也不开灯,拿着手电筒到所有房间晃一圈,恍惚中记起来傅观宁走的那天说的一个词——空气牢房。

        最后一次回到房间,已经是凌晨五点。

        温凛坐在床沿边上,一只手抚着胸口,那里非常难受,好像有个小人拿了一把小凿子,每当他想起妻子的脸,小人就在他心上凿傅观宁三个字,把他给凿疼了。

        这三个字的笔画越来越少,他的疼也逐渐缓下来。再看窗外,东方既白。

        他放下手,站起来走到办公桌边,从抽屉里找出一本空白的本子。

        他想要按照程医生说的,分析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记录下来。然而拿着笔写了日期之后,他又停了动作。

        这么僵持着直到闹铃响起,他终于落笔,在日期后面打了个叉。

        打叉的日子持续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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