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了高速,傅观宁的眼前终于有了漆黑之外的颜色。
橙黄的灯光照亮了身侧人的脸,眉间的刻印和睫毛的阴影都显得很浓重。傅观宁看了一会儿,把口袋里的三颗解酒糖重新拿出来,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撕开糖纸,把它们一起放进口中,胡乱地咀嚼了一番,吞咽下去。
温凛睡了,他就必须清醒,他得照顾为自己挡酒的丈夫。
二十多分钟后,车停在滨江大道边的一栋欧式别墅门口。
傅观宁回过头,发现温凛恰好醒来,两人便一前一后地下车。
门厅处的亮着暖色的灯,他们还未拾级而上,管家便开门出来迎接。走到门口时,傅观宁抚摸了一把挂在门上的花环,花香和露水沾了一手,他心中隐隐一动:这里以后就是他的家了。
他们新房在二楼,中央是很大的一张床,也不知是遵循了谁的吩咐,米白的被面上被撒了几十瓣红玫瑰,跟素色的装修风格不是太搭,但也为房间增添了一抹鲜艳与温暖。
傅观宁站在床尾,看完床,满怀着喜悦和羞涩地转头去看温凛。
可他看到的,是一个脸上褪干净笑意的丈夫,一个眸光带着疏离的“陌生人”。
不知怎的,傅观宁心尖飘起一丝慌乱:“温……”
他嘴唇动了动,又没了下文,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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