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拿起了笔,在写下了一个“湛”字后,泪水便奔流不息起来,“湛哥哥”三个字落下之后,泪水早已洇湿了宣纸,染出了一坨坨的小墨朵,白净的纸面,干净的字体,再也变不回去了。
她放下笔,终是忍不住趴在案上低低地哭了起来。
她好是不舍,光是看着这三个字她就觉得心痛。
在写废了十几张宣纸后,她的诀别信终是落字成章了,她将信折好,放进了无字信封里,最后悄悄地放在了湛哥哥的枕头地下,她摸着湛哥哥睡过的枕头,反复的摩挲了会儿。
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各种不适,头晕眼花,血脉膨胀,燥热灼心,肌肤细细一看,滚烫微红。
她知道,这些都是服了解药后的反应。
沐浴过后,她命人撤去了妆镜前和床边的灯架,又特意挑了一件猩红薄绫撒花长裙,这样湛哥哥就看不出来她的身体上的异常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今夜一别,可能就是天人一方,她心里地终归还是意难平的。
“婉婉,朕瞧着你坐了半晌,在想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惊了她一跳,她出神的厉害,竟连湛哥哥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未曾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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