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姿将儿子软软的小身子搂紧,又瞪了贺渊一眼,连忙轻轻拍了几下。
贺渊顺着她先前推他的力道歪枕在床头松柏长春纹样的大迎枕上,目光在儿子碧青色衣裳的背影上逡巡了几下,嘴角轻轻扯开,这小东西,闷着一肚子坏水,告黑状的本事可是炉火纯青啊!
见那小东西可怜巴巴喊完娘亲,他又得了几个阮姿的白眼,贺渊轻嗤一声:“这小子贼得很,你被他诓了。”
他挤兑儿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阮姿并不听信,只柔声哄着贺景洲睡了,才转过身对他道:“他还这样小,你总与他作对!”
对她意料之中的偏心,贺渊不以为意,待她将贺景洲放回床上,一把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不由分说便堵上了她的唇。
罢,他还是先讨些利息。
过了二月中,天气渐渐回暖,因着贺景洲也三岁了,去江南的行程便终于提上日程。
既是拖家带眷,马车真正行上官道出了城门也是三月头了。
只这一回,出京往江南去的却不仅安王这一家。毕竟这一去少说一年半载,万一贺渊玩出兴头,三年五载也不是不可能,首先便得叫永光帝知道,这宫里知道了,姜乘月几个阮姿自是也特地请了她们,本是辞别践行,谁知姜乘月却一拍手兴奋道谢棠舟前几日才被永光帝召见,要派他往江南查一桩官银案,她正想随谢棠舟一道去。
长公主果真把姜乘月留到了十七才许嫁,倒是谢棠舟对此也无异议,自永光帝下了赐婚的圣旨,便不再拦住姜乘月总往大理寺衙门跑,遇上不必保密的案子也时常带着她,让姜乘月足足过了一把查案的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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