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狭长的凤眼看向地上的三人,明明不含一丝冰冷,却叫丁泓无端打起了冷颤,因而挣扎得更加厉害,被一名玄锦卫狠狠踢了几下才老实下来。
看着狼狈不堪的丁泓与药疯子,站在秋日风凉天高的傍晚,阮姿恍然有一瞬失神,前世耀武扬威的丁泓,桀桀怪笑的药疯子,与地上扭动遍布灰尘的身影无论如何也无法重叠,那些跨不过去的梦魇,那些食肉嗜血的痛苦记忆,好似正在一点点远去,又好似都缠绕在她身上,发出无声的怒吼。
“说,是谁指使你们做的,你们的上家是谁!”庚三已经利落地开始就地审讯,甚至没有将人带回杏花坞。
一个遭到家族厌弃抛却前程的世子,一个来历不明出手狠辣的制药人,总不会是这场牵连了无数人的惊天隐秘的真正元凶,他们也不过是棋子。
药疯子一辈子嗜毒成魔,从来都是将人折磨的奄奄一息,而没有被人折磨成现在这副血淋淋模样的时候。
血一口又一口地呕出来,被两个人死死架住的身体即便早已支撑不住却还是直挺挺地立着,受着庚三的折磨。
他脚下是早已哭嚷不出来蜷缩成一圈气息微弱的丁泓,早在丁泓受不住刑罚叫出第一声后,便将所有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是曲星稀告诉你们的!一定是她!”药疯子起先还强撑着一言不发,然而庚三的手段很快撬开了他的嘴。
药疯子是南疆巫黎族的弃子,十三年前从南疆来到京城,有个人曾许诺只要他能制出连大昭皇宫御医都查不出的毒,他便可以在这座宅院地下安心研究毒药,凡是他需要的都会有人送来。
十三年来,与他交接的人换了无数个,丁泓是三年前来的,也是呆得最久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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