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装进匣子里,明秀瞧见了,笑道:“小姐,奴婢昨日里给您做了穗子,正好套在这枚玉佩上,您看如何?”
谢桥道:“随你。”反正她又不戴,系上穗子也好找。
拆下头上的玉簪,谢桥听到庭院里的打斗声,便知来了不速之客。
昏黄的铜镜中倒映出燕王的身影,谢桥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知燕王莅临寒舍,有何要事?”
燕王端坐在她身后的绣墩上,凝视着她粉妆淡抹的面庞,柳眉不描而黛,唇瓣不点而朱,清新脱俗。容颜并不倾城绝美,却能夺人眼球。收回视线,道出来意:“你早就猜到本王不会将洮砚交给太子,直接呈递给皇上而讨不得好,为何不多劝本王几句?”
谢桥冷笑一声:“我多劝几句,王爷未必肯听信。”
燕王咬牙道:“你道出其中利害关系,本王岂会不听?”
谢桥并不与他争辩,皇宫内是皇上的地盘,各宫有何动静岂能瞒过他的眼睛?正是因此,她才让燕王亲自送给太子,太子将洮砚呈给皇上唤回假的也好,收着掩人耳目也罢,皇上都会抬举燕王。
他放着能够击溃太子的机会不用,反而交给太子善后,足以见得他的‘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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