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经受几次打击,浮躁的心渐渐沉敛。
谢桥虽是她心口的利刺,不得不拔。
可也不如她想的那般好对付,须得徐徐图之,不能急功近利。
容生醒来便疯言疯语,只得锁在松林院。这一场对仗,她输得一败涂地。
刘嬷嬷按揉着大夫人胀痛的额角,出谋划策道:“她再如何能耐,也不过是一个女子。您名义上是她嫡母,有一样东西可是被您拿捏在手心里。”
大夫人倏然睁开眼,便听刘嬷嬷笑呵呵道:“西伯府大爷丧妻已满三年,您与西伯夫人有点远亲,上回在安远侯府的时候,您与西伯老夫人攀谈时,老奴也从西伯夫人身边伺候的嬷嬷嘴里得知西伯夫人似乎想替大爷择选继室。”
大夫人眼底闪过亮光,她怎么就没有想到?一扫方才的阴郁,满面神采:“她眼下十六,早已到嫁人的年纪。我这做嫡母的若不张罗亲事,怕人说我怠慢继女。”
西伯夫人是一位奇人,寡居多年,颇有手段。替西伯府大爷娶的两任妻子皆出身名门,无缘无故‘暴毙’,娘家人都无声无息,不曾讨公道。
一寻思,大夫人觉得不对味儿,那日西伯夫人格外热忱,她的嬷嬷又对刘嬷嬷透露出消息,莫不是看中嫣姐儿?
大夫人冷嘲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纵然她与容嫣离心,这些年悉心教导,也不是为了嫁给一个鳏夫糟践。当即坐不住:“去寻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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